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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余睹是一个很好斗,而且个头很大的一品促织王!

只需要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就能在草原上兴风作浪了。

十万人,他想的太多了。

“你说多少?别跟老夫装糊涂!种师中!你不就是想让我大辽给你们大宋当屏障吗?这个饵,我咬了!你说给我多少兵!”耶律余睹想要抓住种师中的衣襟。

他的行为被两旁卫兵的环首刀制止。

“三千人,一月粮。再无其他。”种师中成竹在胸地说道。

现在耶律余睹不再存心寻死的话,自己不管多么苛刻的条件,都会答应。

而且自己的条件并不是多么苛刻,反而是给了耶律余睹东山再起的机会。

试问,这天下,还有人会再给他机会吗?

耶律余睹闭目思忖许久,才说道:“你只是河东路率臣。做不得主。我要见大宋皇帝。”

种师中伸手从旁边的军卒手中接过了一道圣旨,说道:“这两位可不是我的近卫。而是皇城司的亲从官,专营监军之责。这道谕旨,也是早就为大将军备下了。”

“昔烈祖章圣皇帝,与辽结好澶渊,修盟书以敦信修睦,至今百有余年,边境宴然太平,苍生蒙福义同一家,靡有兵革斗争之事,通和之久,振古所无。金人不道,称兵朔方,拘縻天祚,翦灭其国。”

“在于中国,誓和之旧,义当兴师以拯颠危,而奸童贯等违国擅命,沮遏信使,结纳仇雠,购以金缯,分据燕土。”

“金匮之约犹藏在庙祧,委弃而不遵,人神共恫怨,以致金人强暴,敢肆陆梁,俶扰边境,达于都畿,则惟此之故……”

种师中洋洋洒洒的说了大半天,而两个带着环首刀的卫兵面面相觑。

他们穿着步人甲,而不是亲事官的明黄色的明光甲,自然不是什么亲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