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还记得石壕吏吧。这人痘之法甚为精妙,前唐最为盛行,到了现在,反而不如前唐。”种师道说了一句让赵桓自己领悟。
石壕吏,皇权不下乡。
乡绅把控县以下的所有权柄,这泥腿子的死活不重要,只要有人干活就是。
地契在,一切都在。
赵桓叹气,这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除了皇权巩固以外,似乎没什么好处。
也对,皇权巩固,才是皇帝最应该关心的事。
自己这皇位得来的极为容易,崽卖爷田不心疼……
“西夏,辽国,金国都是承前唐衣钵,这人痘之术,极为纯熟。官家意图用天花之法意图破城的想法,不太好,不如用鼠疫。”种师道非常平静地说道。
而赵桓听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鼠疫啊,也就是黑死病这个东西的名头太响了!
曾经让欧洲三年死掉三千万人的黑死病啊!
这种师道,平时的儒雅随和哪里去了!
居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鞑靼人曾经投掷草原老鼠的尸体,扔进了西夏的某个城池,城池最后被全城封锁,一座小城,付之一炬。”
“我前几年听闻此事,专门差遣了些许军卒,带了些草原鼠,做了验证,行之有效,这会儿呢,正好用上,不是俘虏了近十五万的契丹奴吗?让他们做就是了。”种师道依旧平静地说道。
赵桓摇了摇头,说道:“此法不可,万万不可。”
“少保不用急于破城,此等战法,先不说残忍与否。投放如此简单,传播极快的鼠疫,不仅仅是金人防不住,大宋同样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