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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想到官家临行前下的命令,就头破发麻!

官家明言,治不好砍头啊!

王禀的十五处创伤,伤口不大,血流不多,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但是这密密麻麻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伤口发黑,脓多而且伴有恶臭,敷料变绿,每处伤口都红肿异常,肿的老高,而王禀满头虚汗的躺在床上,嘴唇发紫。

这一系列的症状,都表明,王禀,命不久矣!

他治不了啊!

“胡御医,王军都的伤重不重!要不要紧,需要什么,还请胡御医明说,某必然全力配合。”种师中这几天除了忽悠耶律余睹之外,就是守着王禀了。

耶律余睹好忽悠,他还问官家要了个真的诏书圣命,大金吊伐录真本。以防万一。

只是王禀的伤,让种师中忧心忡忡,人醒不了,而且伤病一日日恶化着,让他焦虑万分。

“实话实说,种帅,王禀怕是命不久矣。某也只能说尽力为之了。”胡元选择了实话实说。

他没有信心。

沈从那是箭伤,清创草木灰敷之,再加上官家赏下的护理手札,自然是可以治疗。

这王禀的伤口太多了,已经病入膏肓,到了不治之症的边缘。

“真的没办法了吗?”种师中颓然。

王禀这个汉子,他也认识,童贯领捷胜军同在永定军路为官家效力,自然比较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