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着听着,军卒们的讨论似乎是变了味一样。
自己还没死呢!这就给自己烧上香了?
官家保佑,是他最近学会的口头禅,他总觉的能拿得出护理札记这种医学宝录的人,一定有更多的典籍。
不过,他还是皱着眉,思考军卒们讨论的伤病营之事。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盯着王禀那因为发热而变得滚烫的身躯时,他抿心自问的话。
人就只能听天由命吗?
“来,你过来,给我看看伤口。”胡元招呼一名伤卒,想看看他的伤口。
军卒猛地后退一步,拼命的摇头,说道:“我这都是小伤,就不麻烦胡神医了!不麻烦了。”
昨日有军卒按着王禀的身躯,看到了胡元如何治疗王禀。
那家伙小刀割肉,麻线缝肉的诡异,早就在军卒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岂止是恐怖!
这种将人肉当破麻袋缝补的感觉,实在是诡异万分,那如同蜈蚣一样的伤口,早就被传成了鬼差神通。
“你过来!让我看看,要是不小心化脓了,会要了你的命!你可晓得!”胡元有些生气,他是医者,虽然是方技,但也是治病救人的!何曾和什么鬼怪有了牵扯!
患者不听话,就会让医者很为难。
军卒有些害怕,这不看病,就要施展神通要了伤者的命吗?
畏畏缩缩向前而来,胡元仔细看了半天伤口,深不过半指的伤口,并未化脓,几日就会康复,不用理会。
“伤兵营在哪里,让我去看看。王军都已经醒了,谁跑个腿,去通知种帅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