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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言官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站了起来,说道:“官家,臣有一言……”

“不!你没有!”可惜这名言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虚中粗暴的打断了。

宇文虚中反而站了起来,说道:“官家,臣御下无方,还请恕罪。”

赵桓示意言官和宇文虚中坐下说话,他没有生气,本身这个故事讲给小孩子听,小孩子都会问一句,驴这么聪明吗?

讲给朝中大臣们听,朝中大臣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反驳这个幼稚的故事。

但是这个故事真的讲的毛驴吗?

“景德元年,大宋与辽国签订了澶渊盟约,互相约为兄弟之国,百年承平直到辽国被金所灭。”

“当是时,辽国已经建国八十八年,兵锋不利,即使坐拥燕云十六州,依然对我大宋无可奈何。和驴背上的盐一样。当时国内百废待兴,也需要休养生息。”

“但现在,靖康元年,金国建立刚刚建国十一年,就已经把辽国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当时与辽国议和,正是基于辽国无力南下,当时的寇相已经看出了辽国的后继无力。”

“但是敢问朝堂诸公!金国建国仅十年!开国之兵!灭国悍将俱在!金国是无力南下吗?”

“澶渊之盟的辽国和金国,就如同毛驴身上的盐巴和棉花一样,他们的危害不同。金人灭我大宋之心,已经路人皆知。宋金之间唯有一死,才能结束这场战争,这是殊死之战。”

赵桓从御案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御下群臣身边,说道:“朕知道百姓苦,朕亲眼看到过河东路家破人亡,百姓为了躲避金祸住在悬崖峭壁之上。”

“但是国没了,民还能安吗?甚至连悬崖峭壁都没法住了。”

并不是大臣们看不到澶渊之盟的局势和今日的不同之处,而是赵桓站的角度是皇帝,是大局。

而朝臣们,比如柳成卿,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户部上,终日所思所想,局限在户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