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衫褴褛的祈求着金国的合扎军能够打开城门。
去年的大雪比往年都要大很多,雪化的时间,也往后延了,无数的牲畜活活冻死,那已经是他们唯一的货物了,他们没有等来春天,反而等待了狂风。
最后的财货被冻死之后,奚人、契丹人和汉人终于开始了迁徙,而他们的贵族老爷,金人们,却没有这个顾虑,他们住在厚厚的帐篷里,甚至他们的牲口圈都有毛毡裹着。
金人家中屯着足够整个屯吃的粮食,可是他们就是放了无数的恶犬守着粮仓,丝毫没有放粮的迹象。
要说粮食,还是汉儿手里的粮食最多。
可惜这个冬天有点长,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天气的严苛,还有金人不断的横征暴敛。
当他们拖家带口离开了自己的居住地,向南迁徙的时候,首先想到了前往金国的都城黄龙府。
可惜的是黄龙府的守军,并没有救济他们的意思。
奚人、契丹人、汉人组成的迁徙队伍只好继续向南走,至于走到哪里,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目标。
不仅仅是整个会宁以北的黑土地上的百姓开始了迁徙,连辽阳本溪一带的奚人、契丹人、汉人也没有了活路。
为什么不反抗呢?因为他们连一把菜刀都没有,那什么跟大全装的金人斗呢?
金人的统治是极为血腥的,他们的胃口是绝对不会被填满的,尤其是失去了来自上层的统治之后,他们暴露出了最残忍的一幕,肆意劫掠自己的国民。
“啐!一群低贱的杂种,还想进城?他们走了倒也好,听说今年大宋江南的商旅将会大肆收购羊毛,这些人就想着种地,种地那几口粮食,哪里有卖货赚的多呢?”黄龙府的合扎军卒,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失去了完颜宗干的金人勋贵,再也听不到有人跟他们讲什么民以食为天的大道理。
那声音满聒噪的,按着圣人的方式活着,太不痛快了。
韩昉是个辽国汉人,是燕京人,先祖仕辽,累世通显。
他也在天庆二年,在天祚帝耶律延禧手下考了个状元,累迁少府少卿,耶律延禧被抓了以后,他就跟着耶律延禧来到了黄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