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问的很突然,宇文虚中有些哭笑不得。
官家这个问题,他不能明说,需要仔细考量。
孔端友的衍圣公的公爵,被赵桓直接一扒到底,直接贬成了庶民。
礼部应该上书不合理法,刑部或者吏部应该上书自己不符合规矩。
但是这样的札子,一份都没有。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赵桓想到了李邦彦当初倒台的时候的事,说道。
宇文虚中摇了摇头,看着赵桓的脸色依旧是哭笑不得。
“害怕自己上书求情被殃及?”赵桓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道。
宇文虚中再次摇了摇头,看着刨根问底的赵桓,终于叹了一口气,这事今天不说明白,看来官家不会放过自己了。
“官家看那房舍,若那就是大宋,那官家就是那个屋顶,为天下黎民百姓遮风挡雨。”宇文虚中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有些敏感,不轻不重的拍个马屁再说。
赵桓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宇文虚中这个马屁拍的很没有水平。
“大宋的地基原来是乡绅,现在的地基是百姓。”宇文虚中笑着说道。
他再次指了指那处房舍,说道:“起到支撑作用的墙壁,原来是禁军,现在也是禁军,只不过这垒墙的材料,从土坯变成了砖石。”
“以前的栋梁是孔家,那些椽子就是普天之下的学子。现在官家做的事,就是准备把栋梁给拆了。”宇文虚中就说到了这,不再言语,他端着茶盏笑而不语。
这话不能再往深处说了。
赵桓点了点头,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个蠢货。
已经全部明白了宇文虚中表达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