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盘了盘账,才发现自己内帑还有三千万贯!
前面定远舟缺钱,这赵英就那样一声不吭,看着他发愁。
这也怪他从来没问过赵英,内帑还有没有钱。
“那官家这内帑这三千万贯不能再撒出去了,再撒出去,臣这个入内内侍省都知,就没法干了。”赵英一脸叫苦地说道。
赵桓看着账本说道:“这靖康二年四月份支一千万贯,这是干什么去了?”
去年过年,自己可没从内帑拿钱办事啊,怎么一下子划出了一千万贯?
赵英擦着汗,他倒不是在里面做了手脚。
而是他知道官家一直在收缩内帑的规模,包括工坊。
但是他还是顶风作案了。
“河东路常平仓不是借了内帑一千万贯?去年还了一千两百万贯。臣寻思着这钱在内帑放着也是放着。”
“就跟着李宫正,投了几家飞梭织布工坊的产业,还有些其他的丝商,那里投了点钱。还有就是李师师姑娘的羊毛坊也投了点。”
赵桓照着目录索引,看了半天,说道:“你这是几家吗?!飞梭织布坊!四成股!一百七十七个工坊!一个邸店一等丝商三成股!李师师的羊毛坊,内帑就占了五成?!”
他废了一年的力气,把内帑的书坊和票号钱庄从内帑摘了出去,和李纲磨嘴皮,还隔空对喷了一次何为明君。
结果赵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仅把这些钱赚回来了,还偷偷的铺了新产业。
赵英忽然跪下说道:“官家,臣不能在官家用钱的时候没钱花,这是臣的本分。”
大宋不兴跪礼,赵桓看着赵英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没说罚你。”
“三千万贯啊,太多了,你这钱,半年大宋的国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