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钰看着夏佐,问道:“这等对大宋不利的三策,为何还要告诉的实际掌权人完颜宗望呢?衮衮诸公的想法,真的好难理解啊。”
夏佐想了想说道:“宇文相公说,虽然金人很蠢但是我们不能小瞧他。”
“汉人能想到这定国安邦的三策,金人也有可能想得到。所以,与其让他们自己想到,还不如控制在自己手中。”
南钰忽然收手听明白了夏佐的话,她疑惑地问道:“所以你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使克烈部的使者呢?”
“而且我记得,你好像给过完颜宗望一个札子,上面写着说服禄汗的理由,按照札子,派一个使者也能说服禄汗,你为何要亲自上阵呢?”
夏佐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踌躇满志来,他满脸兴奋的看着刚刚吐出绿芽的草色,说道:“正值灭金盛举!百年难遇的大机缘,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怎么能看到如此大好良机!就此匆匆而过。”
“好男儿!富贵当从险中求!”
南钰伸向阳光的手,忽然一转向拍在了夏佐的后脑勺上,呵斥道:“你才是愚蠢!”
“你以为做察子,是过家家吗?牵一发动全身之事,你就擅自自作主张了?”
夏佐摸了摸后脑勺,伸手弹了南钰一个脑瓜崩!笑着说道:“你太心急了,听人把话说完才对。我请示过宇文相公,宇文相公同意过了。”
“若是克烈部和金国真的结盟,我大宋的攻伐将会受挫。若是受我们控制的话,我们就可以想办法从中破坏金国与克烈的结盟。”
车辙正在缓缓的向着克烈部的方向行进,而此时的燕京城内,赵桓正在尽量理解着宇文虚中的逻辑。
“也就是说,我们要让金人的外交政策,陷入我们的掌握之中,化被动为主动吗?”赵桓点了点头,问道:“赵鼎那边战备准备如何?”
“朕的意思是,若是克烈部安耐不住对漠南四镇的渴望,真的进攻漠南,镇州和静边城能守得住吗?”
宇文虚中点了点头,说道:“臣和赵鼎赵相公去过信了,他说若是克烈部来袭,有信心守得住镇州和静边城。”
赵桓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能够阻拦金人和克烈部的联袂,是最好不过的事,朕不想两线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