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相公,这是汴京过来的札子你看一眼。”赵桓让赵英送过去份札子,是关于前段时间,宇文虚中提出在《大宋律》中对私塾的规范的几条政论。
宇文虚中详细的看完之后,叹气地说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继续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治国,这国朝如何兴盛呢?”
这几道札子,主要内容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赵桓点头,宇文虚中说得对,其实朝堂的一些朝臣对赵桓实行的教改,依然持有不同的意见。
他们认为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强也。
弱民论,这个该死的观点,依旧是朝堂大臣反对赵桓教改的重要理由。
可以让百信知道路怎么走,但是不可以让他们知道为何要这样走。而且百姓走的路,不可以让他们知道如何改变世界。
这就是朝臣们的想法,而且他们引经据典,利用孔子的话,来反对赵桓。
赵桓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笑道:“同样一句话,用不同的句读,就有不同的意译啊,宇文相公,你看看这个。”
赵英端着纸张给了宇文虚中,宇文虚中拿过来一看,不禁有点头皮发麻!他不禁说道:“官家真乃是神人也!”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那些持有反对意见的朝臣们。
他们用圣贤的话来束缚赵桓,赵桓用同样的话来反击他们。稍微句读改一下,标点符号一加,这句话就变了一个味道。
百姓,若可兴于诗,立于理,成于乐,就任由他们施为。若是他们做不到,那就去教化,让他们明理。
与原来的含义大不相同!
甚至宇文虚中产生了一种,这句话,本来就该如此句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