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东原来只是太学的太学生,敢于直言上谏,不畏权势,第一次见到皇帝,就上书要中兴大宋,就必须要诛杀六贼。
而后更是带着汴京的百姓,安排了一波李邦彦这个浪子宰相。
跟着赵鼎从大同府离开的时候,赵桓记得陈东的脸还有点白白嫩内婴儿肥。
这一年多没见,陈东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瘦黝黑的男子,站在御下,就有几分干练的气质。
“参见官家,官家安泰,此去经年,官家依旧是风采依旧。”陈东俯首笑着说道。
“陈学士这一年辛苦了。”赵桓下了月台,来到了陈东的面前,亲自扶他起来。
自己一道命令,这个意气风发的太学生,就带着几千军卒,在清河城,吃了一年的沙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桓对他有意见,上京路在有些人看来,就是流放之地。
“不负皇恩浩荡,这一年某在清河城打开了清河到西域的商路,微微谬功,何足挂齿。”陈东听到皇帝这句辛苦了,顿时眼眶有些湿润。
赵桓看着凌唐佐和南钰,问道:“两位的事,朕看了札子,画策安边,铭功绝域,真乃是万里侯相也!”
凌唐佐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官家谬赞,全都是仰赖赵鼎赵相公,才得以脱身。”
“这次从镇州赶来,赵相公让臣给官家捎来了一箱子札子,里面是克烈部的情报,包括了户丁骑甲卒矿,以及铁勒诸部的各部族的世仇和矛盾。”
凌唐佐让了一个身位,赵桓才看到凌唐佐的背后站着四个亲从官,抬着个大箱子。
“赵相公说这些都不是一本两本札子能写的清楚,而且还有很多皇城司察子们和商队写成的札子的汇总,所以一并交付给官家了。”
“这个赵相公写的一道札子。”凌唐佐又拿出了一本札子说道:“安边之断臂之策。”
“断臂之策?”赵桓伸手将札子拿在了手里,看了半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