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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彦一肚子火来到了文德殿,一肚子的奇怪走出了文德殿,他找到了李纲打听,才知道大宋朝出了大事!

赵桓坐在文德殿,面对堆积如山的札子,愁上心头。他倒不是担心没有六月赏,有人会武装讨薪,大宋还没到那地步。

而是他因为深入介入了商部的事,这两天堆积的札子有点多罢了。

这两天处理商部的事,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后世那群美利坚十大财团,到底是用什么在控制着世界,用战争、金融、颜色革命种种手段,资源、百姓、财政被予取予夺,而各国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只能奢求美利坚的胃口不那么大。

但是资本的胃口,存在任何的怜悯之心?

赵英那个倒立的京观,终于让赵桓有点领悟。

的确很像京观,或者说金字塔,每封一层土,这金字塔就会重上一分,而越来越重的金字塔,每十年就会遵循客观归律,倒下一次,毕竟是倒立的金字塔,怎么能稳得住?

而后就会有新的金字塔建成,但是建设者还是那些人,他们还是控制着这世界的人。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将金字塔推倒的人。

生生不息,几乎实现了嬴政未曾实现的目标,千秋万代。

而后赵桓终于有了一丝明悟,到了大宋这里,这金字塔倒是立的周正,毕竟大宋的价值观里,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以姓名长存,青史留名。

历史的长河时而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时而海晏河清、风平浪静。

时代的一个个烙印,在历史长河的波涛汹涌中,但凡是自身不够沉重,就会被名曰时间的巨浪冲刷,随波逐流变得越来越无足轻重,以至于无人知晓。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增加自己在历史长河里的重量而努力。

本来赵桓以为,把金字塔顶去掉,换个顶,这金字塔怎么会塌呢?

但是他却忽略了李清照和李纲在这个正放的金字塔的位置,并不是塔顶。

李清照和李纲两个人发明的飞梭纺织机,是这正放的金字塔的最低层,还有矿山作坊的技术,都是这商部少府搭建的金字塔的最底层,他们的技术每扩张一分,金字塔的重量就会重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