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唐寅仔细思索之后,才道,“在下自有办法。”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他怎知道我家境如何?就算我如今家道中落,但以我在江南的名气,平日向我求画之人多不胜数,大可以出售书画维持生计。”
沈溪看出来了,唐寅根本就是个不为将来打算的家伙,如今只想早些远离官场,过他理想的生活。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唐寅的追求如此,沈溪也就不打算再规劝,不过他还是以负责任的口吻道:“唐兄,我想将来我二人还有机会见面,不妨如此……我们定下一个约定如何?”
“哦?”
唐寅脸上浮现一抹感兴趣的神色。
沈溪道:“若将来在下出京,主掌一方,到时候唐兄生活窘迫,只管来投,在下必会以上宾之礼对待,请唐兄莫忘今日在下之言。”
唐寅沉默了一会儿。
沈溪的话明显带有可怜和施舍之意,令唐寅听了很不爽,但想到之前沈溪的话,仔细琢磨一番,沈溪其实是在为他的将来考虑。
唐寅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别人给了他一条退路,他没必要将这条路给堵死,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将来会落魄到连维持生计都困难不得不投奔沈溪的地步。
“好。”
唐寅拱拱手,当作答应。
沈溪这才又见过礼,虽然他不想在唐寅面前说都穆的事,仍旧提醒了一句:“唐兄最好小心身边人,并非人人都似唐兄这般谦谦君子。”
唐寅误将沈溪所说的“身边人”当成徐经,想到徐经那么没原则,唐寅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最后送沈溪出了房门,却没陪同他下楼。
沈溪看出来了,唐寅的伤确实非常严重,举步维艰……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短时间内,唐寅不太可能离开京城。
出了唐寅临时住的客栈,沈溪对宋小城交待道:“找几个人盯着,无论谁来过,或者他要去哪儿,一律找人跟着。”
宋小城一脸不解:“状元大人,这是干什么?这个人就是个迂腐书生,咱跟他接近,又捞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