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起尽管不怎么明白,但还是表态:“是,老爷,小人记下了。”
因此时二人已进院子,前面不远处便是等候的谢韵儿,沈溪没有再跟朱起说下去。
沈溪让朱起先退下,他走过去,在妻子过来问周氏情况前,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相公,您……”
夜色中谢韵儿白了沈溪一眼,显得有些羞赧,毕竟旁边有丫鬟在。
沈溪笑道:“怕什么,这是自己家里,又不是在外面……难得你辛辛苦苦应付娘,现在我每次看到娘上门,都觉得一阵头大。”
谢韵儿被沈溪揽在怀里,没有急着挣开,抿嘴一笑,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果真如此,相公现在官越做越大,但家里的事情也愈发难以兼顾,我这边遇到什么事,都没办法及时找到相公。”
沈溪叹息道:“有得就有失吧,想在官场混得好,家里就得要有你这样的贤内助,否则家宅不宁,官也就当不好。”
说完,沈溪把头凑到谢韵儿面前,要吻妻子,谢韵儿越发窘迫,赶紧道:“相公,丫头们看着呢。”
沈溪看了一眼妻子身后两个提着灯笼的丫鬟正害羞地低下头,终于收敛了些,揽着谢韵儿回到书房,里面烛火尚未熄灭。
二人进屋后,丫鬟躬身退下,沈溪将手松开,谢韵儿问道:“相公,关于娘说的事,您不想管,是吧?”
沈溪带着一点慨叹,到书桌后坐下,招呼谢韵儿到身边,让佳人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摇头道:
“若六哥开口的话,这个忙我怎么都要帮,可我回京这么久,丝毫没有他的消息,他分明是有意躲着我。如此一来,我如何提供帮助?”
谢韵儿微微点了点头,但眉宇并未舒展开,显然是在想沈元之事。
沈溪再道:“六哥跟我一样,都有真才实学,若是没有我,或许他会成为沈家柱梁……在他科举的路上,受到我太多的影响,别人知道他的来历后,难免会提到我,以他的好胜心,怎愿意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
谢韵儿深情款款地凝视沈溪:“妾身知道,不是相公不想帮沈家振兴,实在是有太多意想不到的麻烦……这不,相公不是将沈家甚至杨家子弟都带到京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