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溪的情况极为敏感,兵部那边没有人前来烦他,好在边关无战事,军事学堂也已步入正轨,不需要沈溪过问。
朱厚照那儿没有任何消息,就像以前一样,皇帝不问朝事,朝臣各干各的事情。
刘瑾还是像以前那样骄横跋扈,六部和地方上的事务没有任何变化。
这件事好像被人彻底遗忘一般。
可惜的是,朝中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朱厚照自己也没有把这件事忘记,但这会儿朱厚照羞于见人,知道自己得罪了朝臣,对于举行朝会没有任何兴趣。如此一来,刘瑾一手推动的王鉴之等跟与其有间隙的大臣被革职的事情,不得不暂时放下。
刘瑾非常恼火,沈溪这个心腹大患没有离开朝堂,王鉴之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还留在朝中继续跟他作对。
谢迁经过这件事后,对司礼监更是严防死守,很多奏本进京后直接送往内阁,连通政使司都不经过。
谢迁到处找官员串联,组织反刘联盟,京城内局势波诡云谲,刘瑾虽想方设法除掉谢迁和沈溪,却无从下手。
自从沈溪和朱厚照闹翻,刘瑾也不再有资格面圣,按照朱厚照的意思,刘瑾受群臣攻讦,未必无因,这段时间需要闭门思过。
但因朱厚照不问朝事,所以朝政还是牢牢地掌握在刘瑾手中,至于地方事务,则由内阁把控,内阁次辅焦芳也被谢迁架空,谢迁有什么事情,都是去跟王鉴之商议,如此一来就连杨廷和、梁储都有名无实。
这会儿谢迁学着刘瑾,事必躬亲,把内阁大权死死地拽在自己手中。
与此同时,朱厚照在豹房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朝廷处于杂乱无序的状态。
……
……
沈溪留在府中不出门,转眼十天过去了。
番邦使节被晾在会同馆,胡琏虽然负责接待,但在很多事上没有决定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