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道:“陛下之前已派人过来传话,明日让妾身一起动身往宣府。”
这下刘瑾彻底无语了。
他发现但凡和颜悦色跟花妃说话,自己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他脸色立即来了个晴转阴,黑着脸用威胁的口吻道:
“娘娘,有些事最好适可而止,咱家可没太多时间跟你废话……陛下去宣府,咱家利益受损,娘娘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花妃昂起头,问道:“怎么,刘公公想用以前那套威胁妾身?妾身现在倒真的想看看,公公把这些话说出来,陛下将如何处置妾身呢。”
“你……?”
刘瑾心高气傲,岂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他霍然站起正要发怒,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可是皇妃级别的存在,按道理讲就是自己的主子,好像他耍威风搞错了对象。
花妃是个聪明的女人,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道:“妾身早不是之前谨小慎微需要步步为营的女人,公公最好也能识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让妾身帮忙可以,但若公公再拿这般无礼的态度,妾身就不客气了!”
……
……
刘瑾接连在朱厚照和花妃面前碰壁,无比懊恼,出了豹房后,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一个出身卑微的贱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居然有脸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不就仗着被陛下稀罕几天吗,却不知这天下男人都一个模样,喜新厌旧,再过一段时间,看你还怎么嚣张?”
这会儿刘瑾只能靠嘴巴来逞能,他的心态像是个得势的泼妇,没多少文化,能力主要体现在察言观色、敛财以及跟人相处上,真正的办事能力相当一般。
不过这种一般只是相对而言,朝中大臣基本都是进士出身,学问在读书人中绝对是万里挑一,他没法比,但比宫内那些太监好多了。
就在刘瑾思索怎么应付朱厚照的刁难时,马车已回到自家府宅,他立即让人把孙聪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