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张苑冷哼道,“给他脸了,如果胆敢不把女人送来……还有拒不送咱家礼物……咱家就去陛下跟前检举他,说他镇守地方不利,褫夺他的官职,下狱法办,到时候他的家人通通都要落罪!”
臧贤问道:“可是他的族人都在宣府城,要不要先派人去抓到张家口堡来?”
“不用着急。”
张苑道,“先看他怎么做,边塞将领通常不能让家人跟在身边,能够留在宣府已算朝廷法外开恩,至少他去宣府述职时能跟家人见上一面,若他不识相,就让他一家子遭殃,看他怎么保持骨气!没本事还想学沈之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跟所有当权的奸佞一个心理,张苑觉得任何端架子称骨气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老想把这些人面子给折一下,狠狠踩在脚下。
张苑做出安排后,一直到天黑,也不见陆若有消息送来,等到上更时分,还是没人,这可把张苑给气坏了。
微弱的烛火下,张苑气急败坏:“真给他脸了,以为咱家这么好相与?咱家这就去面圣,让他知道后果!”
张苑不再客气,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谁要得罪他必然会遭到报复,急匆匆去到守备衙门后院,没等进门,就见朱厚照换了身便服,身后跟着同样一袭直裰的小拧子,兴冲冲出门来。
“张公公?”
朱厚照见到张苑不由皱眉,似乎意外对方为何会入夜后前来。
张苑赶紧行礼,将自己的来意说明:“……陛下,以老奴入城后查知,地方守备在抵御鞑靼人上不作为,甚至有瞒报军情的情况!”
“是吗?”
朱厚照随口问了一句,似乎对此并无怀疑……他这么轻描淡写去问不是因为将信将疑,而是心思根本不在此,好像谁欺瞒他无关紧要。
张苑还想继续检举陆若时,朱厚照摆摆手道:“朕准备夜巡城塞,到张家口堡各处走走看看,朕在京城时就听说,此地做买卖的人很多,晚上应该会很热闹吧?”
张苑一愣,随即意识到朱厚照又准备出去找乐子,急忙劝解:“陛下,现在正是战事发生时,城内就算以前有商贾,现在也关门歇业了,如今陛下带着大军入城,这小小的堡垒内又会剩下多少人?”
朱厚照道:“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张公公你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