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站在门口,有一种极大的挫败感,赵员见状招呼道:“文宜老弟,跟我去喝杯酒,有什么事酒桌上说。”
江彬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跟赵员一起到侧院花厅早就准备好的酒桌旁,坐下后闷闷不乐,一语不发,这让慢慢回过神来的赵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赵员虽然脾气冲动,但不代表他蠢,等琢磨过来这位朱公子可能是朝中哪位贵人的时候,便有些后悔,只是他考虑的东西跟江彬不同:“这个公子哥看上去唇红齿白,就像个兔儿爷,怎么喜欢女人?若他是太监的话,找个女人进去能作何?”
“文宜老弟,来,敬你一杯,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赵员笑呵呵说道。
江彬却没有拿起酒杯,依然黑着脸气呼呼坐在那儿,这让赵员很尴尬,只得继续道:“你去了一趟宣府,怎脾性都变了?以前咱哥俩坐下来,从来都是先干为敬,根本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哎,这次被你害死了!”江彬突然抱怨一句。
这话毫无来由,让赵员半天没缓过神,我怎么就害死你了?
江彬不跟赵员多做解释,拿起酒壶便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沮丧,这让赵员更觉得其中有蹊跷。
赵员问道:“文宜老弟,有话你就直说,那位朱公子……到底是何身份来历?此番你回蔚州公干,具体要做什么?”
“不可说!”
江彬神秘兮兮地回了一句,丝毫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这让赵员多少有些不爽。
但二人仍旧没有扯破脸皮,表面上一团和气,江彬不顾赵员询问的目光,左一杯右一杯喝闷酒,连菜都不吃,似乎要将自己灌醉一般。
赵员道:“就算你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是否在陛下身边做事,遇到什么难题?跟为兄说说,为兄替你解决!”
江彬一抬手,阻止赵员为自己斟酒,道:“赵指挥使如果真想帮兄弟一把,还有为自己前程考虑,有些事最好不要那么执拗,若出了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这可是涉及身家性命的大事。”
“看看,你怎么还危言耸听起来了?到底是何事?”赵员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开始盘根问底。
但就算他绞尽脑汁,江彬这边依然三缄其口,这让赵员很恼火,我是上司,请你回来喝酒,好酒好菜招待,怎么你还把我当成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