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对比,谢迁反而觉得小拧子上位不错,至少这位对他很恭谨,也能受他驾驭。
随即他又打消提拔小拧子的念头,心想:“我怎能有如此想法?小拧子到底没什么真才实学,就靠陛下一点信任,他当上司礼监掌印不跟摆设差不多?大明会因此而兴盛?司礼监掌印人选,一定要找个有能力的人来担当!”
一方面想找个软柿子容易拿捏,另一方面却想找个德高望重有能力可以主持大局的人,谢迁一时间非常纠结,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持何等立场。
“于乔?”
何鉴见谢迁不言不语,不由问了一句。
如此谢迁才回过神来,目光中带着一丝迷惘,摇头道:“司礼监掌印人选,要等陛下回朝后才能定下来,你我现在关心再多也是徒劳。至于你所说的,之厚干涉司礼监掌印任免……量他不会这么做,他知道什么是避忌。”
何鉴笑了笑:“于乔你能想开就好,有些事全看你如何想,多说无益……好了,你刚回来,很多事你得亲力亲为,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回头吏部这边会把近来的工作纲要整理好交给你,你快去做别的事吧。”
谢迁叹道:“内阁有介夫坐镇,事情基本已办妥当,我需要担心什么?不如直接打道回府……许久没回家,不知家里人如何了。”
突然间谢迁变成了一个恋家的人,以何鉴的年龄能理解谢迁这种心态,权力场上的勾心斗角,始终不如一家和睦来得实在。
何鉴心说:“于乔到底不是冷血之人,他针对之厚也不是为了争名逐利,仅仅是为了保持大明国运昌隆,跟我倒还有几分相似。”
因为何鉴早就已经产生了离开朝廷的心思,所以何鉴对朝事的关心程度很低,反倒不如对家的眷恋。
谢迁站起来要走,何鉴起身相送,却被谢迁拦下,摆手道:“你这把老骨头还不如我呢,留步吧,我这就回家看看。这一去便是大半年……”
跟旁人出外做官不同,谢迁去延绥近乎于被皇帝发配,且谢迁家里有妻有妾,除了二儿子谢丕成人外,剩下的子女年岁还小,谢迁前半生就是太在意求学和做官,以至于忽略了家庭。
……
……
谢迁没有欺骗何鉴,他急着回去的确是要去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