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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道:“一早便过去了,至于要作何,尚且不清楚。”

谢迁此时还有些疲乏,昨晚在沈家听审,折腾大半夜,早就心力交瘁,一早还要起来等着宾客临门……正是因为沈溪在朝中崛起,让他更重视跟朝臣之间的交情,换作以前他可不会如此在意宾客的看法。

谢迁道:“张氏外戚的案子,今早可有什么新消息?”

“未有。”

杨廷和摇头,“翰苑今日并未得豹房传谕,五军都督府那边也没什么情况发生。”

谢迁打量杨廷和,脸上神情有些怪异,大概是觉得杨廷和现在对于方方面面的问题都能考虑周到,是否太过于热衷了?

这还没当上首辅呢,一大早就什么都搞清楚了?

“这件事怕只能去问司礼监,陛下到现在,有什么事情少有跟翰苑打招呼,更多是直接出谕旨。”

谢迁说到这里有些气恼。

以前圣旨的编写需要翰林官,但在朱厚照登基后,因为很多命令都是临时想起来,而朱厚照对于朝臣极为疏远,还有对规矩非常抵触,使其更多靠身边人传口谕,或者直接让近侍书写奏疏,用上宝印便当御旨。

逐渐这种近乎传奉的形势,成为常态,以至于朝廷有事时,朝臣无法关注朝议和翰苑的反应,更多是要看皇帝的动向。

杨廷和请示道:“那谢阁老,是否要防备之厚前往豹房面圣?昨日的案子,怕是还没了结,陛下对于外戚的愤恨也未消除……”

谢迁没有立即回答,他还在思考昨日审案的一些细节,可惜他对于沈溪的套路完全搞不清楚,再仔细回想沈溪的说法,最后自言自语:“将人看押起来,压后再审,这已是当前最好的结果……老夫现在想清楚了,之厚应该不会主动挑唆皇室内斗,不过他去豹房面圣请示下一步动向倒是有可能。此番到吏部衙门……或许是为写奏疏?”

因为对沈溪的目的不太清楚,谢迁不敢妄下定论。

恰在此时,门口有人往这边过来。

只见是谢府知客过来,行礼道:“老爷,又来了两位大人,乃是刑部张尚书,工部李尚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