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释然点头,又是一摆手,“坐下说话吧。”
三人于正堂落座,过了正午府上暂时不会有人前来拜访,要等黄昏时才又有人登门,如此也是希望能被主人挽留,留下来吃个晚饭,跟谢迁攀上关系。
谢迁道:“听说驸马到了都督府,却没人为他办理交接手续,只能先回府?”
王敞笑了笑,对这消息并不太感兴趣。
杨一清分析道:“本就是年初,衙门都没开,再者涉及外戚,这会儿除非有陛下御旨,否则都督府的人不会上心……”
“嗯。”
谢迁又点头,“老夫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如今京营无人掌控,京畿之地防备空虚,若这时候出乱子当如何?毕竟中原地区尚有盗乱未被平息。”
杨一清用请示的目光望向谢迁:“谢阁老的意思,是派人去说说?”
谢迁看着二人,道:“老夫是有此意,不知你们如何看?”
杨一清一时间没回话,而王敞则显得老谋深算:“我们……怕是管不着,就算于乔你出马,也凭空变不出人来,难道直接去那些勋贵府上求助?”
谢迁没回话,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王敞又道:“为今之计,倒不如派人知会之厚一声,他如今兼着兵部尚书,由他出面接洽最为合适。再者,他能进豹房,跟圣上直接对话。”
谢迁气息粗重,显然不太甘心,思索半晌后才道:“那就由汉英去一趟沈府,不知意下如何?”
“啊!?不可不可!”
王敞连忙摆手,笑着推辞,“我这把老骨头,不过是来跟谢老一起喝喝酒说说家事,怎不知不觉聊到公事上去了?你们的休沐期很长,吏部却不同……再过两日我便要回衙当差,必须得养精蓄锐,时候不早,先告辞了。”
面对谢迁的请求,王敞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回绝后借故离开。
管你谢于乔跟沈之厚闹什么,总归不是我的事,一概不予理会,我走了不还有个杨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