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衿有些彷徨,赶紧解释道:“姐姐对奴……很好。”
沈溪斜着看了惠娘一眼,道:“你姐姐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任性,很多事都拿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态度面对,我作为她的相公都无法理解她的举动,何况是你这个当妹妹的?”
李衿本来还想为惠娘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了。
她到底有几分急智,感觉到眼前根本就是沈溪和惠娘在暗中较劲儿,两夫妻吵架,她作为第三者根本没资格发表评论。
本来吵架是双方面的,就因为沈溪跟惠娘间的地位悬殊太大,只有沈溪说话的份儿,而惠娘因内心的卑微根本连话都不说,只是用一种赌气的方式不理会,明白无误地告诉沈溪她很着恼。
“茶有些凉了,去换一壶热茶来。”沈溪突然说了一句。
李衿一怔,赶紧道:“妾身这就去。”
沈溪道:“让你姐姐去。”
李衿很为难,本来在这院里,她一切都听从惠娘的命令,不过现在沈溪在了,连惠娘也要听从沈溪的安排。
既是沈溪下达的命令,她实在没资格质疑。
惠娘不言语,从榻上下来,穿上布鞋,连件外衣都不披,过来拿着茶壶便往外走。
李衿连忙招呼:“姐姐,外面冷……”
“让她去,有时候必须靠冷风吹,才能让她的头脑清醒些。”沈溪厉声喝道。
沈溪俨然是威严的家主,非要去跟惠娘争一口气,或者说沈溪已对惠娘的顽固没了办法,毕竟很多事不能回归到以前,现在的惠娘因为境遇的变化,心态永远也不可能回归到汀州府时那风平浪静小妇人的状态。
沈溪试过很多办法,最后不得不拿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强迫惠娘屈服。
惠娘出门去了,沈溪将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