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年底,沈溪对此案仍旧不急不忙。
他越是淡定,有人就越担心。
寿宁侯府,张延龄一脸焦躁地来找张鹤龄,谈及魏国公徐俌和前南京守备太监魏彬的案子。
张鹤龄淡然道:“此案跟你有何关系?别没事找事。”
张延龄道:“之前我不觉得跟咱有关系,但看姓沈那小子的动作,便知他没安好心,徐老头是勋贵,咱也是,所以他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徐老头的那些脏东西往咱身上弄。”
张鹤龄皱眉道:“你以前跟徐家的人有来往?”
“这个嘛……”
张延龄似在尽力回忆,最后点头道,“若说一点没来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咱送物资到江南去的时候,若没有徐老头开路,那些货可运不到海上去。”
“混账东西!”
张鹤龄当即恼火地咆哮,“如此说来,你自己屁股不干净,别怪别人要往你身上泼脏水!”
张延龄哀叹道:“大哥,你太过心急,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呢,我是跟徐家的人有来往,但他们所干的那点破事我可没参与。”
说话间,张延龄显示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张鹤龄道:“徐家人做的事,你清楚?”
张延龄一脸得意之色:“怎会不知?徐家人自以为办事聪明,跟倭人做买卖,使的都是我用烂的招数,这些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这话让张鹤龄变得严肃起来,仔细打量弟弟,想知道张延龄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张延龄凑过来,好像在叙说家常一般:“徐家人跟倭寇做买卖,用的是官商……就是他们自己不出面,把货卖给这些控制的商人,再由商人把货运过去,徐家人只派人打通地方官府关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