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想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可他刚迈开腿,就听到白先生冷硬的声音,“我让你坐了吗?”
他一愣,脚步也随之停下,鞋跟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磕出清脆的一声响。
“过来,站到我面前。”白先生说。
白九面露迟疑,但最终还是站了过去。
白先生面色稍霁。
不过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知道错了吗?”
白九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哪里有错?
于是他非常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白先生刚刚缓和一点的面色又重新绷了起来。
“不知道?”这三个字他说得很轻,轻得白夫人几乎都没听见这句话。说话间,他还放下了翘着的腿,身体前倾,用手肘撑着膝盖,紧紧盯向了白九的眼睛。
虽然他的面色很平静,但白九还是从这平静之下看出了一丝山雨欲来的意味。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错。
“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这句话还是很轻,不过区别在于,白先生说这句话时嘴边竟带上了一丝笑意。
这抹笑很浅,只是很微小的一个弧度,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笑意不达眼底。
“你知道你这次出去了多久吗?”白先生语气加重,“从你离家出走开始到现在,一共97天,将近三个月,前一个月还能从你那些狐朋狗友那里打听到你的消息,后两个月倒好,完全失联。”
虽然不应该,但白九的注意力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带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