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向这边靠近的脚步声。人数挺多，但这地很偏，他们过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光明正大地露出自己的脸，白九冲着监控探头的方向邪魅一笑，又冲那边竖了竖中指。紧接着，他用另一只手对着黑暗处挥了挥，一道黑白相间的身影闪过，瞬间从狗洞钻过，继而消失不见。

眼看着林渡已经脱身，白九也脱离监控范围，变回兔子本体，准备从那洞口处穿过。可刚跑到洞口，他听到身后又是“轰”地一声巨响，一朵蘑菇云在半空中炸开，看起来相当眼熟。

白九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冲天而起的浓烟和火光，感受着微微震动的地面，良久无言。

这场景，真是莫名的熟悉呢。

脚步声更近，也更杂乱了，人声、枪声、对讲声混杂在一起，嗡嗡一团什么都听不真切。这声音给了白九信号，他不再留恋，径直从洞中穿过。

外面是一大片树林，令白九倍感亲切，还有一道更亲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恭喜编号88887考生，编号88888考生通过第八关，请选择是否回归？”

明明是冰冷的机械音，白九却硬生生地从中听出了温暖，但他没急着回归，因为他看到林渡就在前面等他。

他听到对方问：“你不是说他不卖你的情况下你就不会卖他？”

“我确实没卖他啊。”背对着渐渐开始消散的蘑菇云，白九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是在帮他。”

“？”很显然，林渡没懂。

白九更加理直气壮：“他在这边露了面，就不可能去那边炸实验楼了。”

“所以那是……？”林渡若有所思，白九也不点破，他们都猜得到，那边恐怕又是周青文在捣乱。

但这只是猜测，至于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可能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有人从洞口处向外张望，枪口伸出，被白九敏锐地躲开。里面的事情已经跟他们无关了，于是他提醒林渡道：“回去吧。”

“嗯。”林渡点头，又说了一句：“你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你也是。”有一说一，林渡聪明、有原则，经验丰富又通人性，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伙伴。白九和小四与他挥手道别，看着对方化为白光消失，林中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