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家家，知道什么配不配的。”穆雪失笑。

“……”唐笑阳努嘴转过头不理她。

“好了好了对不起。”穆雪哄她，“你明天就要走，不要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提起马上就要到来的离别，唐笑阳也舍不得继续不看她，看看已经出字幕的电影，转头望向沙发上的女人，“你为什么会去演电影呢？”

穆雪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有点好奇……”唐笑阳年幼的脸一本正经道，“这个电影这么多飞来飞去的戏，拍起来一定不容易。如果要赚钱，经营公司不是更好吗？”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啊。”穆雪笑笑，“我只是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嗯？”女孩黝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之前有一段时间很难过……”穆雪揉了揉她的头，“是电影陪我度过了那段日子。所以我觉得如果我的电影能够给人们一点安慰，能在这世上留下一些痕迹，就是有价值的事。”

“嗯……那我以后也去做演员好了！”唐笑阳沉默许久突然提高了声调，语气无比坚定，“跟你一起演！”

“好……”穆雪只是笑笑，“小羊以后一定会是个好演员。”

“这个给你……”唐笑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制的羊，塞到穆雪手里，“等我以后跟你一起演电影了，你再把它还给我。”

穆雪把那羊拿在手里，却见这只羊虽然精致可爱，却缺了一只角，唐笑阳见穆雪的目光在羊的缺口上流连，有些不好意思的嗫嚅道，“这是我唯一能拿来当纪念品的东西了。”

这个玻璃羊是唐笑阳用捡瓶子换的钱在一个小摊上买的，是她给自己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为了买它，八岁的唐笑阳饿了一个月的肚子。

穆雪看着羞惭的女孩，找了个木盒珍而重之的把羊放了起来。

“那我就等着啦。”她把那盒子在女孩面前轻轻晃晃，温和的望着她的眼睛“等你来拿……”

女孩黑亮的眼睛中燃起了耀眼的光，重重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