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条件的信任着自己,也无条件的保护着自己。
而自己,是否受得起这样的喜欢呢?
穆雪想起昨晚的女孩落在后颈的吐息,眉头微皱,抬手轻轻按上自己的腺体。
如果自己是个正常的oga,大概昨晚就已经被女孩烙上永久的印记了。
可她做不到。
目前已知的迟延症病患中,被“药”治愈的人,都经历了漫长的恢复期。
充斥着纷杂信息素的世界对他们而言就像个充满了枪弹与炸药的危险战场,在那片战场中唯一能让他们感到安全的,就是标记自己之人的信息素。
因此他们一方面不得不切断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深居简出,另一方面又会变得极度渴求标记者的信息素。
周舒是这么跟穆雪说的,“先不说标记之后不仅老板你没法干活,小唐估计也得暂时陪你退休的事,光是被标记后的高强度性生活,你现在肯定承受不住。
所以,虽然我很想知道理智如你会不会被信息素钳制。
不过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医生,我还是建议缓一缓。”
现阶段正是唐笑阳事业上升的关键期,穆雪不可能让她为了自己放弃。
而另一方面,穆雪也畏惧着失控的自己。
她不想变成一个脆弱不堪连自己生活都做不到的病人,变成别人的拖累。
穆雪习惯了自己把控自己的一切,至今为止,也都做的很好。
她从未见过失控的自己,也从没有尝试过把那样的自己交到任何人手里。
万一被人厌恶,却又无力改变,是件很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