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打听到了白落星先前居住的地方，把唐无憬带过去，正是那块空地，白星文看着发呆的地方。

唐无憬嗤笑一声，原来早就有暗示，只是他不知道。

屋子都拆了，白落星的心可真狠，不给他留余地便算了，连自己的学生都不留个念想。

他慢慢地蹲下来，摸着粗粝的地面。

“少爷。”侍卫不知道唐无憬想做什么，喊了一声。

唐无憬充耳不闻，他手指太用力，骨节都泛白了，白落星住过什么样的地方，用过什么东西，留下过什么，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不把白星文杀了，也是他的私心。

白星文对白落星的爱意，他岂会不明白。但他要黄泉之下的白落星知道，他留着白星文，是要白星文和他一起痛苦。

他要把白星文永远留在这里，不允许踏出这个小镇一步，他要白星文时时刻刻都待在这里，待在这个充满着他与白落星回忆的小镇，他要白星文陪他一起痛不欲生。

三天后，唐无憬走了，白星文这几日一直住在客栈，知道唐无憬要走，礼貌性地走到镇口送了一趟。

唐无憬掀开马车的帘子，冷着脸看他。

不过三天时间，唐无憬的脸就瘦了一圈，浑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这三天唐无憬在客栈的房间里夜夜饮酒。若不是侍卫和丫鬟一直劝着，他能把自己喝到吐。

白星文知道，即便是回了宫，唐无憬也不会忘记白落星，镇上的人把白落星这几年的事迹都告诉了唐无憬，从活着的人口中听到死去之人生前的消息，唐无憬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唐无憬走后没多久，司少晨收到了来自白星文的求助，他下意识看向颜清墨，手里拿着白星文写给他的信。

“他找你做什么？”

“找我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