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钦笑了起来:“喂,什么叫我跳河了,这画风有点歪。”
贺西舟:“你说你想说的,如果都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谈论这个话题。”
“也没多不想说,”博钦道:“不是多大的事。”他莫名有些困倦,闭上了眼,说:“跳河是真的,就是经内一环路中心的那条江安河,肖家名下的公馆也在那一带的商业区。”
贺西舟拿着文件夹的手指紧了紧。
“跳河不是因为肖晨给我下的药,他不敢的,顶多就是助兴。”博钦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什么感情,就是很平淡地在叙述一件事:“跳河是为了躲人,江容找人来打我,你说要是一两个我还能硬气地拼一拼,但人太多了,一二十个,手里还都拿着棍。”
贺西舟放开了拿着文件的手,他低头看了眼,因为刚才无意识地握得太紧,指腹已经泛白了。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了,我被送进了医院,高烧不退,就在陈姐都以为我要被烧傻了的时候,高烧转为了低烧,但仔细检查,也没什么大碍。”
博钦笑了下,语气有些雀跃起来,“我给你说我那时候有多惨,”博钦道:“我当时住院的钱都没有,还是陈姐和小朱给我垫付的。”
博钦说完自己都有些感叹:“好久以前的事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贺西舟笑了,他看着博钦,说:“都过来了。”
“对,都过来了。”博钦说着开了窗,还没闻到点新鲜空气,就被贺西舟关上了。博钦转过头去对贺西舟说:“至于么哥?”
“至于。”贺西舟正拿出笔电放在腿上。看了博钦一眼:“我工作强度最大时都没晕过。”
博钦沉默了几秒,说:“……我心里有事。”
“有什么事?”贺西舟开了电脑,问。
博钦:“……”
他叹了口气,靠着抱枕盖上了小毛毯,仰头望着车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