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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舞台,博钦一直都不太看自己的作品,在镜头面前博钦就从来没有放松过,所展现出来的从容和游刃有余也只是磨砺太久磨出来的一种条件反射。但舞台不一样,这是他唯一可以忘记自己的地方。他早些年看自己的广告,才看三秒,就被那做作的肢体语言和语气恶心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这么多年过去,博钦如此认真地观看自己的广告片,他发现,好像也还可以。

无论是穿着少年气十足的卫衣滑着滑板呼啸而过,还是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看书,亦或是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前,每一个年龄阶段,他都将个人魅力和衣着诠释得完美。

没有那股生硬的做作,变得随心所欲驾轻就熟。

他看了半响,高架桥下是人来车往的商业市中心,他的巨幅广告全天二十四小时地播放,博钦突然发觉这个位置有些熟悉,他目光向下,看见了高架桥下的广场,贺氏大楼高耸入云,斜对面,是他那小破工作室的所在地。

博钦:……感情我堵了两小时,我还在家门口。

博钦这些年出行全有人打理,虽然天南地北到处飞,但活动的地方无非就是酒店,工作地和工作室,好多年没出来过,以至于一出门就饶了这么大个圈。

前方的车缓慢前进,博钦收回了目光发动了车。

四年前,这个银屏上放的是江容的珠宝代言广告,他那个时候一无所有,大冬天里穿着薄毛衣坐在广场的栏杆上与广告遥遥相望。成立工作室时,他不顾高昂的地价,将工作室的选址定在了此处。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了。

心理咨询博钦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老爷子过世的那个冬天。博钦极其讨厌向人进行倾诉,他认为任何私人感情都是属于自己,除去心理医生外,贺西舟是博钦第一个主动倾诉的对象。

从咨询室出来时博钦接到了陈姐的电话,他带上口罩和帽子,听见陈姐问他是不是去看心理医生了。

博钦顿了一下,说是。

他预料到了什么,说:“被人拍到了吗?”

陈姐:“是,现在在热搜趋势上了。”

“叫祝关云压下来。”博钦说:“我现在回去。”

“博钦,这是一个好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