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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该要这个孩子。”

赵承啟有些气闷,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深知很有必要要这个孩子,因为父皇一脉已经没人了。如果他不生下来,就无后了。

“又说傻话。”祁连玉嗔怪了他一句。

太医院院长被请来了,给皇上把了脉,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激动,动了胎气。让皇上心平气和,不要生气,以免胎儿不稳。

祁连玉听了,向他道:“你听到了?不要生气,以免胎儿不稳。”

赵承啟闷闷地道:“知道了。”

待赵承啟情况稳定了些,祁连玉就和他去看望赵成美。

赵成美比起当初情况要好一些,不住破院了,住宫里,还有妃子宫人伺候,享受的是“太上皇”的待遇。除了行动不自由,吃穿没短他的。

只是,偶尔赵成美觉得内心空虚得很,自从太叔萌没了,他那处就没人使了。空洞得不行。而此事又难以启齿,不能与人言说。他怎么说得出口,他缺男人呢。送他女人顶个什么事?他因此更加想念太叔萌,睡梦中都在喊着太叔萌的名字。

这日见太子和祁王琴瑟和鸣地来看他,想到太子都有人疼,而自己在这里空虚寂寞冷,登时恼怒,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来做什么?你们这对狗男男!夺了朕的江山,窃了朕的国,现在还有脸来?”

“父皇,”赵承啟看着他,看到他须发皆白,心中不忍,“我来看看你。”

“看什么,看朕的笑话吗?好你个太子,私通外敌,把赵家江山拱手让人,你愧对祖宗!你还有脸来!”

赵成美说着又不由想起从前太子种种,气得不行,“你现在跟他了,你是不是做了他的妃子?你!你是要我们赵家绝后啊!你害死了朕的那么多皇子公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祁连玉见他骂得难听,对赵承啟道:“走吧,现在看到他没事了,你可安心了。”

“嗯。”赵承啟也不想留下听他骂了,正欲走,又回身向赵成美道:“父皇,你可知母后是因你而死的?”

“什么?”赵成美气得脑瓜子嗡嗡的,骂都来不及,又听他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连忙瞪着眼睛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可知母后是为你而死的?”赵承啟看着他,道:“你可知我恨你恨了很多年,你如今变成这样,是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