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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季捏着下巴,细细的分析了一下,晃着头道:“每逢粮荒,必有奸商从中作梗。但奸商实力有限,能影响到的也只有一两个州府,还达不到八个州府这么大的规模。

朝中有人想屯粮,并且借此谋划什么的话,也不可能去搜拢民间的粮食,更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他们完全可以借助各地的常平使,从各地常平仓里,不动声色的拿走粮食,凑够他们所需的一切粮食。”

寇准放下了手里的奏疏,疑惑道:“那你说说,是谁在背后捣鬼?”

寇季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头绪,索性提议道:“祖父何不翻一翻各地转运使的奏疏。淮南、江浙一代那么多粮食没了,必然会有痕迹留下。

而这些痕迹,很有可能就藏在各地转运使的奏疏里。”

淮南、江浙一代,八个州的粮食没了。

不论这些粮食去了哪儿。

运输起来都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不可能不通过各地的转运使。

寇准经寇季提醒,也反应了过来,赶忙在奏疏堆里翻找了起来,又吩咐门外伺候着的宦官,去存放奏疏的地方,把各地转运使的今岁呈报的奏疏,全部送了过来。

等到今岁各地转运使呈报的奏疏全部搬过来以后,满满当当的堆满了一大桌。

寇季陪着寇准,开始翻阅起了奏疏。

祖孙二人从中午一直忙到了下午,终于从淮南路转运使的奏疏里,发现了端倪。

“辽国商人,购粮一百万石……女真部头人,购粮三十万石……”

“最后一笔是高丽商人,购粮五十万石……”

寇季把手里几分奏疏上有关购粮的信息勾勒了出来,誊抄到了一张纸上,细细一算后,一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