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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这就去。”

狱卒抬腿就往外走,自始至终也没有动寇季扔出来的金叶子。

在他看来,寇季能够指示他,就已经是他的福分了,他还哪敢拿寇季的钱。

他虽然官职低微,可每月明里暗里的收入却不少,一桌樊楼的席面还不足以让他捉襟见肘。

若是这一桌席面,能让他入了寇季的法眼,那比什么都强。

狱卒一走。

丁谓犹如佛陀,盘腿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寇季有心跟丁谓聊两句,可丁谓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他也不好强求。

丁谓在原地盘腿做了许久,突然看向寇季,问道:“你不问问老夫,为何在登闻鼓前和在牢房里,会判若两人?”

寇季思量了一下,认真道:“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所以释然了吧。”

“狗屁!”

丁谓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咬着牙道:“在登闻鼓前,老夫看到李昭亮拿着老夫密信出现的那一刻,老夫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十数万将士惨败怀州,确实是老夫贪功冒进的错,老夫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

寇季一脸懵懵的看着丁谓,他不敢相信,这位大奸臣,居然能说出这么明事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