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玮睁开了眼,盯着寇季,长叹道:“你当我们真的不会体恤将士,不知道爱惜他们吗?上了战场,他们一个个将性命交托给我等。
为了我等一句话,他们或许得付出性命。
他们戴我等如此,我等又怎么可能不把他们放在心里?
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曹玮征战多年,为我赴死的每一个将士的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昭亮咬牙道:“我亦是如此!”
寇季起身,拱了拱手,郑重的道:“朝廷会不会动禁军,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话,我会记住,也会如实告诉我祖父。至于帮你们向朝堂上安插子弟的事情,我不会答应。
除非有一日,你们不再喝兵血。
不然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帮你们。”
寇季收回了手,傲然的挺起腰板,“我寇季入仕至今,所拥有的任何一个铜板,皆是我用双手、智慧换来的。
没亏过良心,也不愿意亏良心。
告辞。”
寇季再次拱手,退出了暖房。
暖房内传出了两声浓浓的叹息。
出了李府别院。
寇季匆匆回到府里。
囫囵的睡了一个多时辰。
东华门上的钟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