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放下了茶杯,含笑道:“马公说的可是关于废除坐轿的事情,还有化禁令为国法的事情?”
马元方抚摸着胡须,点点头,“这两件事如今在汴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老夫想不知道都难。”
顿了顿,马元方看着李迪,笑呵呵的道:“还有人跑到老夫府上,让老夫出面,为其张目。”
李迪眉头一挑,沉吟道:“马公是打算顺应他们的心思,劝解我?”
马元方的年龄,远比李迪要大,资历也比李迪高,虽说身上的正职不高,但李迪并没有在他面前拿大。
马元方摇摇头,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道:“老夫多此乞骸骨不成,皇恩浩荡,准许老夫补了一个兵部侍郎的闲差,在家养老。
若不是内庭的公文,送到了老夫府上,老夫恐怕都不会出来。
又怎么会为那些人张目?”
李迪疑问道:“那马公提到这两件事,欲意为何?”
马元方摆手道:“李相不必多虑,老夫提起这两件事,并不是想参与到这两件事中。老夫只是觉得,这两件事在汴京城里已经闹腾了三个多月,是不是该停一停?”
李迪闻言,皱起了眉头。
马元方前脚才说,不会干预此事,后脚就让李迪平息此事。
前后矛盾,李迪怎能高兴。
马元方见李迪皱起了眉头,苦笑着道:“老夫真的没有其他心思……老夫只是被那些人烦的头疼,只想清静清静。
那些人皆是假托着老夫昔日一些好友的名头到老夫府上拜访的,老夫也不好将他们挡在府门外。
可他们一趟趟的往老夫府上跑,老夫实在是应接不暇,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