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听到孟惟仲这话,大概明白了一些,为何孟惟仲和慕崇为什么那么反常了。
慕崇接过了孟惟仲的话茬,一脸苦涩的道:“最初跟寇吏部合作的时候,寇吏部描述的那种掌控天下钱财,左右天下的场面,十分令我们动容。
可真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我才发现。
我如坐针毡啊。”
孟惟仲哀叹了一声,“在一字交子铺的钱财超过一万万贯的时候,我们已经获得了左右天下的权力。但相对的,头上也悬上了一柄刀。”
慕崇点头道:“现在我才明白,有钱并不是一件好事。”
钱乐脸色难看的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慕崇、孟惟仲二人的话十分悲观,钱乐听着心惊肉跳。
慕崇盯着钱乐道:“钱兄可记得我府上新任的大管事,可记得孟兄府上多了的几个大掌柜,可记得自己府上的第八房小妾……”
钱乐惊愕的瞪大眼,结巴的道:“他们……他们……”
慕崇哀声道:“他们皆是宫里的人。”
“怎么会?!”
“呵……怎么不会?”
慕崇讥笑道:“一个大管事,在汴京城里办事,面子比我还大。几个大掌柜,帮孟兄调配货物,居然可以调动漕运的官船。还有你府上的那位八娘子,我只不过想问孟兄讨要过来亵玩一番,就被人带到了金明池,狠狠的操练了七天七夜。
除了宫里的人,谁又能做到这般?
人家也没有掩饰什么,而是光明正大的让我们看见他们,让我们知道宫里有人盯着我们。”
钱乐失声道:“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