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哼了一声,目光往王曾背后的王绎身上瞥了一眼,冷冷的道:“照顾你儿子的事情好说,我能保他衣食无忧,但是高官厚爵就别想了。”
王曾摇头笑道:“绎儿只是中人之姿,得了高官厚爵只会招祸,老夫留下的遗则足够他受用终生。
所以泽儿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寇季冷笑着道:“你觉得人家不喜欢高官厚爵,可人家未必是这么想的。”
王曾苦笑了一声,对王绎摆了摆手。
王绎放开了寇公车的扶手,对寇季一礼,“家父所言,便是我心中所想。”
寇季冷哼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收回你的话。你爹亡故以后,你能不能升官,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能保证你待在原地一辈子不动。”
王曾没有言语,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寇季。
王绎郑重的道:“我不会收回自己的话,我也不会后悔。”
寇季冷笑道:“希望你以后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
寇季说完这话,便不再搭理王绎,而是挥舞着蒲扇,嫌弃的驱赶着王曾父子,“行了,你们可以走了。造反的事情我不干。”
王绎脸色一僵,王曾老脸黑的像是锅底,他冲着寇季吹胡子瞪眼地喊道:“你小子在胡说什么?”
寇季大大咧咧的道:“我可没胡说,你找我交代后事,既不让我辐照你而已,也不让我辐照你亲族,难道是想在临时之前将我拉下马,上去坐几天平章事的位置?
你又不是不知道,官家不可能让一个快要死的人出任平章事的。
除过这两件事,还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过来交代的?
只有造反!”
王曾瞪眼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