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哭回家的样子有点太丢人了,许楒找了个小角落蹲了一会,任眼泪一个劲流,直到蹲的脚都麻了,他才慢吞吞扶着墙起了身。
眼睛估计是哭肿了,睁着的时候总感觉自己顶了两个大核桃,许楒揉了揉间歇性泛起疼痛的胃部,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回家里去点外卖。
段禾杋蹲在许楒家楼下,他很高大一个人,蹲下的时候也格外显眼,后背的汗把单薄的t恤给打湿,勾得背上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飞,几根黑色的湿发耷拉在衣领处,看起来有点可怜。
一个黑影轻轻罩在了段禾杋身上,把他指尖的光亮渐渐覆盖。
段禾杋扭头,背着光的许楒被勾勒出透亮的一圈光。
“段禾杋……”
许楒声音沙哑,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局促地抓着衣摆,下意识道:
“生日快乐。”
段禾杋立马起身扑向他,两只手紧紧箍住许楒,按到怀里。
“不好。”
“……什么?”
段禾杋的身上有干燥空气里青草的气味、熟悉的相同沐浴露的气味,温暖又结实。
他的声音好像贴在耳边:“我说,不好,我不要跟你分手。”
许楒问,分手好不好,段禾杋要坐四五个小时高铁,赶到他面前拥抱他,告诉他,不好。
不好,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是段禾杋的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