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荩忱是推测出来的,但是不妨碍此时拿出来吓唬吓唬裴矩。
裴矩果然皱了皱眉。
自己都才刚刚知道的消息,李荩忱竟然就已经知道了,这说明邺城或者干脆北周军中就有人和大汉联系,不然不可能这么快,而且肯定是宇文宪的近臣!
不过不管是谁说的,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必须要拿出更加准确地消息以及其他有价值的情报,不然的话,闻喜裴氏的重要性,在大汉的眼中也不过尔尔。
许善心整好以暇的看着裴矩,就像是不久之前裴矩看崔世济一样。
裴矩把崔世济拿的死死地,现在许善心也把裴矩拿的死死地。
裴矩接下来必然会知无不言。
……
洛阳,骠骑将军府。
李荩忱将手中的奏章递给萧世廉,大笑道:“这个许善心,还真是把裴矩算计了一通。”
顿了一下,李荩忱看向刚刚抵达洛阳的裴子烈:“大士,你这个远房亲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裴子烈从陈留赶过来面见李荩忱,主要也是向李荩忱汇报东线战事的情况。洛阳城中划定的车骑将军府还在整修中,所以他就暂时住在了萧世廉的府邸上,不曾想他还没有进宫面圣,李荩忱就先一步登门来了。
李怜儿招呼着摆开酒席,自己这位兄长一向不喜欢在裴子烈和萧世廉这两个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面前端架子,现在主动找上门来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对于裴子烈和萧世廉,李荩忱一向不会拿出来君王的气势压住他们,一来是因为李荩忱自认为自己也没有做到高高在上、完全断绝世间俗情的地步,萧世廉和裴子烈陪着他一路走过来,不是亲兄弟也已经胜似亲兄弟,对他们,以及对那些在背后默默支持自己的妻妾们,李荩忱都很难端起架子。
二来李荩忱也需要尽量去维护元从系的地位。元从系是跟着李荩忱起家的老班底,人数也不多,对李荩忱的忠心更是毋庸置疑,他们的存在正是李荩忱用来平衡各个派系的,让所有派系都没有办法掌握到最核心也是最能够威胁到皇权的权力,这样各个派系不管争夺的多么惨烈,皇权作为中立的权力高高在上,不容挑衅。
当然了李荩忱这也是给皇权之后的演变留下了一条退路,元从系就相当于高高在上的保皇派,你们可以架空皇权,但是皇帝的名号是不能被剥夺的,不然就会惹来元从系的猛烈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