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做梦了,梦里有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他,让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困倦和安全,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气味我曾经闻过的,但为什么以前没觉得这么好闻?
“不好意思啊,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是我好累,好想睡一觉,真的撑不住了……”宣瑾这样想着,手腕渐渐垂下去,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
伴随着雪松凌冽的香气,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小时候爸妈带他去公园玩,他隔着铁栅栏逗兔子,想拔周围草坪上的草喂兔子,一不小心被叶子划伤了手,哭得好伤心好伤心。母亲抱着他,让他倚在肩膀上哭,一下一下地给他揉着后心,轻声细语地哄。父亲终于看不下去,从母亲手里把他接过来。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父亲说着,把小怀玉举过肩头,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牵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晃晃悠悠,“怀玉不哭了啊,咱们开飞机喽……”
小怀玉喷出鼻涕泡泡,咯咯咯地破涕为笑。
画面再一晃,小团子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穿着红色的篮球服,汗水打湿了底下的白色t恤,头发也被沾湿,越发显得眉眼精致。他站在球场上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身后一片欢呼喝彩,他回头看见穿着同款篮球服的耿心驰屁颠屁颠跑过来,跟他击了个掌。
沈怀玉仰头望观众席上张望,他有点小窃喜,满心喜悦地不知道在找谁。
对啊,他当时在找谁,是谁来着……
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