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赶紧说，你什么时候结巴了？”裴云路站起来，心虚地不敢再看宣瑾一眼。

“就是……您不是要和那个代表面谈吗？他在会议室里等了好久了……”

“我……马上过去。”裴云路往门口走，走到半道又叮嘱申坤，“你叫阿江把宣瑾先送回家去，给他订餐，清淡一点。”

“好好好……”申坤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裴云路走后，申坤给阿江打了电话，又陪宣瑾在办公室坐了十几分钟，然后打着伞把宣瑾送到了楼下，楼下闹事的人已经散了，职工们也都下班回了家，大楼门前除了保洁员之外空无一人。

宣瑾回到家，过了几分钟之后外卖到了，他拿进去打开，发现是熬得很香的海鲜粥。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宣瑾也没什么胃口，但这粥熬得不错，他还是勉强自己喝了一点，其余的都剩下了。

额头受伤不能沾水，宣瑾费了老大的劲儿洗了个澡没洗头，换了睡衣回房间睡觉。

他躺在床上，回忆起办公室里那个短暂的亲吻。

裴云路的嘴唇很薄，有点凉……

宣瑾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勇气去吻他，可能是裴云路当时太温柔，说话的语气太宠溺？

“他讨厌吗？”宣瑾回忆了一下，“似乎也不怎么讨厌，之后还主动凑过来想亲我来着……”

宣瑾笑了，扯住被角蒙住了头，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和裴云路还有可能？裴云路有没有一点喜欢现在的自己？

“上辈子他保护了我很多次，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似乎这辈子也一直在照顾我。”宣瑾心里胡思乱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当他想到“这次终于轮到我保护他了”时，就带着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宣瑾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睡了很久，中途醒了一下，觉得口渴，嗓子干得像冒烟一样，他轻轻咳了几声，没舍得完全醒过来，又闭上眼睛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