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深吸一口气，抬头目光冷冷地看着裴以谦。

“不用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抑制剂里含有这个成分的药材，一直是你负责采购的吗？”宣瑾从文件夹里抽出昨天完成的检验报告，摆在裴以谦面前。

裴以谦仔细看了几秒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哦，原来不是跟我聊聊啊……是替阿路来兴师问罪了？”裴以谦坐在宣瑾对面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交叠着双腿，笑着直视宣瑾的眼睛，“……是，是我。”

宣瑾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只正在工作中的录音笔。

是夏千帆的主意。

他们想试试看裴以谦会不会亲口承认，问题抑制剂出现的根源在他。毕竟这样的证据，将来拿到裴展面前，更有说服力。

“那……为什么宁经理和你找的那家外部机构出具的检测结果里，有问题的是另一种成分？”宣瑾手心出汗，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裴以谦就是那样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把其他人珍视的东西统统踩在脚底下，他喜欢冷眼旁观别人的痛苦，并以此为乐。

“很简单，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裴以谦耸耸肩，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买通了那家检测机构和宁远，找人帮我背黑锅。”

“裴以谦！”宣瑾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你真是卑鄙……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因为你的缘故，还躺在医院里，饱受信息素紊乱症的折磨吗？他们之中还有人怀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