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喆一时没了声息,过会儿轻轻地“嗯”道:“是啊,哪都摸了。”
“哪都摸了?”疑惑掩盖了羞涩,梁赫以天真的口气问,“那个地方也摸了?”
“我哪个地方?”
意识到说了什么的梁赫猛地屏住呼吸。他后悔没有换一个遮光性更好的窗帘,沈喆的面孔仍然那么清晰,视线也依旧胶着,像是回答不出问题便会一直这样注视着自己。
他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迎面扫来,从鼻腔、从微张着的双唇之间,温热而徐长。
循着不绝的气息,梁赫覆上自己的唇,似乎想将其纳为己有。他的右手被沈喆握住,被牵引着,从腰间向下滑落。
“其实……”沈喆的唇微微错后,“你那天没怎么摸我。”
梁赫彻底精神了,思索着他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你喝醉酒挺安生的,也不闹腾,”沈喆解释,“就是普普通通地搂着我。”
但是今天他清醒着,身体或是情感上的欲望皆无所遁形。
“那现在可以吗?”梁赫反握住沈喆的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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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赫已经忘记自己身体上的某些觉醒是在什么时候。所谓的“青春期”在当时显得漫长,回想起来不过眨眼之间。没有家长告诉他,学校的科普半遮半掩;靠着小说漫画里的提示,以及自身的摸索体验,他渐渐明白,自己和儿时不一样了。
为什么长大后要做这种事,少年期的梁赫从中体会到的羞耻多于兴奋。他有时会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像沾了脏东西一样。再后来,听多了男生们的粗言秽语,好像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可在意。只不过他从不参与讨论,也没有幻想过某个具象的人。
在国外的几年,懵懵懂懂地意识到对沈喆的好感,缓解私欲时偶尔浮现的模糊人影却让他产生了近乎罪恶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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