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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海鸥照相馆找到了,在闸北。”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过多久,吴天霖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闸北?”陈淼一愣,闸北距离沪西有点儿远呀,“上海就没有第二家海鸥照相馆吗?”
“有没有第二家现在还不知道,但沪西的大街小巷我们都查过了,没有。”吴天霖道,“就这个消息还是从新新百货公司的专卖胶卷柜台的售货员得来的,海鸥照相馆从他这边买过胶卷和照片洗印纸。”
“有地址吗?”陈淼问道。
“那店员说在民德路往湖州会馆方向,具体在什么位置,他也不知道。”吴天霖道。
“走,去开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三哥,就咱们两个,要不要提前跟警察局打个招呼?”
“招呼什么,咱们两个去查案,又不是去闹事儿?”陈淼抬头看了吴天霖一眼道,“闸北又不是虹口日占区,咱们有日本宪兵队的派司,你还怕什么?”
“是,三哥。”
闸北是上海警察局的地盘儿,当然上头还有日本宪兵队,陈淼和吴天霖两个人跑过去,就怕人家会有什么想法。
通过旱桥日本兵的检查站,汽车开进闸北后,情况跟租界的就完全是两个世界了,两年过去了。
闸北大轰炸留下的印记并没有消除,路边还有一些房屋残壁,道路也是坑坑洼洼,但比之大轰炸后好多了。
陈淼过去也很少来闸北,因为他的活动区域一般都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偶尔会去一下虹口。
闸北的老百姓看上去要比租界的老百姓差了不少,不管从穿的衣服还是脸色,几乎见不到太多的笑容。
日本人的高压和伪政府的双重压迫之下,能苟活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哪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