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晚上出来吃饭的人少了很多,这个小酒馆的生意也比往日差了一些,但还保持着三四成的上座率。
这一次陈淼来早了,他先让人烫了一壶酒,要了一碟酒鬼花生,茴香豆等小菜,一个人边喝边等。
约莫十多分钟后,老范戴着一顶油毡帽,推开门,拢着手从外面进来,目光所至,看到陈淼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嘴角不由的咧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一屁股在陈淼对面坐了下来,伸手直接往盘子里里抓了两颗花生往嘴里一扔,然后再毫不客气的端起陈淼的酒杯,一口滚烫的黄酒,“咕咚”一声,就这么一饮而尽。
“老板,切半斤猪头肉,半斤羊肉,再烧一锅羊杂汤送上来!”陈淼看到这一幕,唯有苦笑,伸手招来伙计,吩咐一声。
“得咧,您稍等,马上就来。”伙计答应一声,去厨房通知了。
“酒,酒,再烫一壶!”老范闻言,追着伙计加了一句。
伙计看了陈淼一眼,因为他看老范,也不像是有钱付账的样子,这烫了的酒,卖不出去,就只能算自己的了。
陈淼点了点头。
伙计麻利儿的下去了。
“国民党又在搞摩擦了,就在不久前,第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部进攻陕甘宁边区,占领我宁县,镇原等地,我边区留守部队予以迎头痛击,国家生死存亡之际,这些人不想着抵御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却大搞窝里斗,完全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老范悲愤地说道。
“家里是什么态度?”
“对外揭露国民党的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嘴脸,但要求各部队要保持相对克制,防止事态夸大。”
“这里面没有日本人的挑唆的因素?”
“现在还不清楚,但如果重庆方面没有这个想法,日本人再怎么挑唆也是没用的。”老范道,“你有什么消息?”
“我倒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但没有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