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沉默了。
他跟陈淼接触的这段时间,也在观察着他,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跟别的76号特务是不一样的。
他也贪财,甚至弄了一个赌档联盟,自己盛了这个联盟的后台,每个月收到孝敬的大洋不在少数。
但是对于福寿膏这种害人的东西却从不碰,当然赌也可以害人,但赌性是人性中的一种,每个人都有。
福寿膏那完全就是外力控制而上瘾,一旦染上了,不但无法戒除,就连身体也垮掉了,外国人叫了这么多年的“东亚病夫”就是由此而来。
而对于女色方面,陈淼可以说是76号众多大特务中最自律的一个,除了梁雪琴一人外,没见他跟人很其他女子有瓜葛,就连歌舞厅这种地方,也不常去,生活相当自律。
生活方面也是不拘一格,豪华的大餐吃的,路边的小吃摊也能吃的津津有味,不讲究,很随性。
有时候,还会伸手管一下不平事儿,救济一下穷苦的乞丐。
你说他是好人,可他偏偏手握大权的76号特务,而且位高权重,还有着“陈阎王”的赫赫凶名。
杀上海总商会理事长家的公子,眉头不皱一下,逼死自己的同僚,还是个女人,也是一点儿都没有怜香惜玉。
甚至还把人家弟弟也给整进了监狱,据说,可能要把牢底坐穿,能不能活着出来,只怕很渺茫。
说是心狠手辣,那是一点儿不为过。
财,他不缺,色,他已经有了,名满沪上的“评弹”皇后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此等艳福,何人不羡慕?
那就剩下一个权力了。
大丈夫可一日无财,但不可一日无权,一个人只要掌握了权力,那就什么都拥有了,这就是当下官场。
“放心吧,你那相好的事情已经有转机了。”陈淼呵呵一笑,陈一凡心里怎么想的,他多少能猜出一些,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