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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瑞站起身来,系上了西装上的纽扣,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淼眼神微微一缩,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压在了哈瑞喝过的那瓶盐汽水的瓶子下面,然后也站起身,离开了。

……

夜凉如水,黄埔江上阵阵微风吹来,带来一股子带着腥味儿的味道。

钨矿石是战略违禁物资,日本人明令禁止的,但只要有人疏通关系,或者有人招呼一下,海关的检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白天的,卸运不方便,只能在晚上,先将钨矿石装上趸船,然后再用趸船运送到远洋货轮上。

远洋货轮挂的中立国的旗帜,一般不会被查,德国人用这个办法运走了好几船的钨矿石了。

当然,特高课和梅机关打过招呼了,日本海军缉私船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废弃的小码头上,人影绰绰。

“都快点儿,快点儿搬,一会儿还要把货装上远洋货轮……”

三艘趸船停靠码头,将码头仓库里存放的钨矿石搬上船,然后再驶向江中心的澳大利亚远洋货轮。

货轮吃水比较深,不能靠岸,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转运货物。

另外,货轮装满货物后,吃水更深,要是停靠江边码头的话,那直接就可能搁浅了,那就更麻烦。

“吴处,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正在指挥搬运钨矿石的王培文和码头的工人并不知道,在这座码头和仓库附近早已被人严密监控和包围了。

说话的人是法捕房的探长郝仁,他已经从贝当路巡捕房升职到总捕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