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琛狠狠地将烟屁股摁灭,皱眉道:“可现在我们不知道是谁干的,坏不坏规矩又有什么区别?”
陈贵芳突然阴狠地笑道:“不管是谁干的,我们都可以咬死是和胜和干的。”
大头琛知道陈贵芳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借机跟和胜和干几仗,然后再请来警方和道上的前辈仲裁,以受害者的身份指控和胜和动枪坏规矩,说不定可以顺势拿下一条街的地盘。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大头琛摇摇头说,“这次不像是和胜和干的,万一有人背后撩拨我们跟和胜和火并,他们在背后捡便宜怎么办?”
“那就这样算了?”陈贵芳有些不甘心。苦力强的死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他就能在社团里做二当家了,趁机吞下和胜和的一条街,也可以让他来管理。
“我在想想,”大头琛吐了口浊气,警告陈贵芳说,“你这几天醒目一些,对方敢对阿祥下手,也有可能会对付你。”
“我知道了!”陈贵芳应承道。
像陈贵芳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作息时间跟常人是颠倒的。基本上下午三四点钟起床,喝了下午茶就开始“工作”兼娱乐,玩到下半夜才睡觉。
不过今晚是肯定没得睡了,半夜12点的时候,大头琛和陈贵芳都被警方传唤,要求他们配合调查。
一直搞到凌晨四点多,陈贵芳才与大头琛从警局出来,然后各自坐车回到自己的老窝。
下面兄弟的情绪,自有大头琛派人去安抚,这一点陈贵芳表现得不能太积极。他吃了一碗夜宵后,安排好守夜的兄弟,自己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陈贵芳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口的方向有响动,瞬间条件反射般抽出枕头下的砍刀,睁眼直立而起。
“嗒!”
开关声响,屋里的灯突然亮起来,适应了黑暗的陈贵芳被灯光刺激得下意识闭眼,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勉强是黑洞洞的枪口。
持枪的人穿着套清洁工人的衣服,脸上戴着个鬼怪面具,甚至连手上都戴有手套。
“朋友,有话好说!”陈贵芳喉咙发干地说道,他混了十多年黑道,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
“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交易?”面具人开口了,不过经过刻意地变声后,根本听不出他本来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