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缓解有点僵硬的气氛，林霄突然问了一句：“说起来，我之前看到一条灰色的尾巴，后来它又不见了，哪里来的？”

“那是我自己的尾巴，我的第一条尾巴，被人砍断了！”

林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着墨漓，他不能想象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除了心疼，这个时候他想不出任何别的感觉。

墨漓却比想象中的更加平静一点，他对当年的事情，记起得并不太完整。或者说，事情虽然基本记起来了，但是年代太久远了，他都有些想不起来当时的感觉了。

“我是灵狐，灵狐一族从出生就开了灵智的，我们是最适合修炼的一族。”

“但是灵狐一族有一个问题，后代非常稀少。”

“我出生的时候，居然是双生兄弟，我父亲非常高兴，没想到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林霄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想起来墨漓的那个梦境，以及后来他说过，自己有一个兄弟。青知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喝着杯子里永远喝不完的茶水。

“我们兄弟中的一个，没有灵根，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族里的前辈想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让他恢复，之后就开始出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

“有人说他是遭了天谴，甚至还有人怀疑他血脉的纯正。那些内容越说越不像话，甚至有人开始偷偷对他下手，觉得他的存在会给灵狐一族带来灾难。”

“父亲没有办法，就想让他离开。只要离开了灵狐族群，不管是否能够修炼，至少可以健康地活着。”

“但是他太年幼了，理解不了父亲的苦心，他不能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后来呢？”林霄几乎已经认定了墨漓就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忍不住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后来，他不想离开，所以他的哥哥就把他藏在了附近的山里，经常去看看他，给他送一些东西。”

“这样过了好久，有一天，哥哥又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哥哥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剧痛，他一回头，发现弟弟正举着一把漆黑的刀，刀上都是血，而他的尾巴，已经断了。”

林霄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抓紧了墨漓的手。墨漓只是低头看了看，并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