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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防总没有做出决定之前,李维民和县委班子成员开过会,讨论过这种可能性。

统计局那边拿出了数字,按照粗略计算,如果按照1954年分洪蓄洪4个月时间来计算,国家、集体和个人光是在房屋建设上的损失就高达30亿,如果加上各类用地损失和工、农、商业和交通,损失会飙升至100个亿!

100个亿啊!

而这只是有形的伤害。

那些无形的伤害呢?

心灵上的创伤,精神上的恐惧,对于此地投资信心的毁灭性打击将持续多少年也没人能估算出来,这也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电话那头,依旧是沉寂。

仿佛电话线的那边根本不存在一个活人。

年轻的李维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揪住了,一点点往自己喉咙上提……

一点点地提……

这是最令人痛苦的等待。

仿佛跪在刑场上的死囚等着脑袋上的大刀落下,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邓书记……”

李维民的声音已经开始抽泣了。

“你倒是给个话,到底能不能不分洪?”

这回,终于有了回应。